钱学森:中医是顶级的生命科学!
2024-12-25 阅读(11267)
中医包含着科学真理
1.“我们知道中医包含着科学真理,非常宝贵的科学真理,但人们‘以貌取人’,怀疑中医有没有真理,或进而认为中医是封建糟粕。”(1984年5月16日致李印生——《钱学森书信选(上卷)》88页,国防工业出版社 2008)
2.“中医理论托附于阴阳五行干支的思维框架,已经是辩证的了,比经典西医学强;但我想中医理论还是有点简单化,所以中医名医还要靠临床经验。”(1988年11月21日致刘静和——《钱学森书信选(上卷)》409页)
3.“我的体会是,中医理论就是把几千年的临床经验用阴阳五行干支的框架来整理成唯象学理论。这个框架一方面有用,因为它把复杂的关系明朗化了;另一方面又有局限性,因为框架太僵硬了。你们搞中医唯象学就是一方面要发扬传统中医的优点,一方面补其不足。”(1988年11月4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上卷)》402页)
4.“老中医也知道,只阴阳五行也不够用,他们都根据自己临床经验和思维联想加以补充。我想主要是相生相克。但这也就是辩证法!”(1994年10月7日致于景元——《钱学森书信选(下卷)》979页)
5.“中医理论就是典型法,从病人各种典型概括出阴阳五行的理论。但就是对人体这一千百年事例中得出的中医理论也不能作为死教条,按病人实际情况还应做适当调整。中国有名的中医都是根据自己行医经验对医方做些适当变动,这才是名医,不是庸医。”(1995年1月25日致李世辉——《钱学森书信选(下卷)》1010页)
6.“医学不已有几千年的经验了吗?人的一生是有变化的,生老病死,但模式基本一样,在几千年中重复了亿亿万万次,所以医学,特别是中医,是有经验基础的。”(1994年12月2日致王寿云等六同志——《钱学森书信选(下卷)》992页)
7.“中医的理论是系统观的,这是科学的。”(《钱学森人体科学与当代科学技术发展纵横观》107页——此为1983年至1987年钱学森在507所学术讨论会上的历次讲话汇编)
8.“中医的特点在于从整体、从系统来看问题。” (《钱学森等论人体科学》297页,人民军医出版社1988,12)
9.“中医理论中的阴阳说和五行说,中医理论的脏腑论和经络学说,中医理论的六淫、七情,中医讲究辨证论治,这些都强调了人体的整体观以及人和环境、人和工作的整体观。应该说,这是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中医理论的缺点是它和现代技术挂不上钩,语言、概念是两套。” (《钱学森等论人体科学》7页)
10.“信中所述中医‘证’的观点我同意,‘证’是高层次整体性的。但系统论也不是元气论,只强调整体,不考虑微观原子论、还原论,系统论是整体论与还原论的辩证统一。” (1988年8月26日致黄建平——《钱学森书信选(上卷)》389页)
11.“经络是我们中医理论中基础性的东西,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钱学森人体科学与当代科学技术发展纵横观》149页)
12.“十二经络不能代表两个系统,是一个功能系统。” (《钱学森人体科学与当代科学技术发展纵横观》241页)
13.“系统的理论是现代科学理论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是现代科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中医理论又恰恰与系统科学完全融合在一起,所以还有个旁征,人的社会实践和科学的发展已经指出中医的这个方向是对的。不仅因为有中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几千年和这么多人民的实践证明,而且另一方面,中医的看法又跟现代科学中最先进、最尖端的系统科学的看法是一致的。也就是我们在这个所里讲的人体科学的看法。我讲过,越来越证明我们这个观点错不了,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钱学森人体科学与当代科学技术发展纵横观》301页)
14.“从人体科学的观点,中医有许多比西方医学高明的地方,但将来的医学一定是集中医、西医各民族医学于一炉的新医学。” (1990年12月11日致徐振林——《钱学森书信选(上卷)》553页)
15.“医学的前途是中医现代化,而不在什么其他途径。”“人体科学的方向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道路上来。” (《钱学森等论人体科学》277页)
16.“我认为传统医学是个珍宝,因为它是几千年实践经验的总结,分量很重。更重要的是:中医理论包含了许多系统论的思想,而这是西医的严重缺点。所以中医现代化是医学发展的正道,而且最终会引起科学技术体系的改造——科学革命。” (1985年9月23日祝世讷——《钱学森书信选(上卷)》191页)
中医是自然哲学
1.“中医理论是经典意义的自然哲学,不是现代意义的自然科学。”“其实这里并没有贬低中医理论的意思,没有自然哲学也就没有自然科学;今天的中医理论正是将来中医现代化(或医学科学革命)的老祖宗。” (1983年3月17日致黄建平——《钱学森书信选(上卷)》44页)
2.“人类认识自然界之初,必然有一个自然哲学的阶段。在经过了科学的巨大发展的今天,已经不再需要自然哲学了,而应该接受自然科学。“我认为中医理论很像自然哲学。其中包含着人类智慧的珍宝。人体科学很需要这部分珍宝,要加以整理、提高,而绝不能丢掉。”(《钱学森人体科学与当代科学技术纵横观》108页)
3.“什么叫自然哲学?什么叫自然科学?我以为凡不是自然科学的、从经验概括起来的理论,都可称之为自然哲学,因为它必然包括一些猜测、臆想的东西。那么,什么叫自然科学?自然科学的学问是:一方面研究一种对象的学问,但一方面又和全部自然科学有机地结合成一个整体;如现代科学的物理、化学、生物学、地学、天文学、电子学、机械学、水力学、海洋学、气象学等,都是互相关联的一个整体。所以中医理论是自然哲学,它独立于现代科学之外。”(1984年6月2日致黄建平——《钱学森书信选(上卷)》92页)
4.“中医是东方古代的自然哲学;而恩格斯早就说过,当马克思主义哲学出现后,再去恢复古代的自然哲学不但没有必要,而且是倒退!所以我们要实现中医现代化,也要把中医的哲学理论现代化;这就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下,用现代系统科学的语言改写中医的理论。而现代系统科学语言中最接近于这个东方古代的自然哲学的是武汉数字工程研究所吴学谋同志的‘泛系元理论’。” (1987年8月19日致肖汉明——《钱学森书信选(上卷)》335页)
中医现代化的战略
(一)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及系统论为指导
1.“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及系统科学来攻中医现代化这个关是可以肯定的了,这就是中医现代化的战略。”(1985年12月30日致黄建平——《钱学森书信选(上卷)》218页)
2.“要注意现在已有苗头的一些很重要的哲学观点,这就是系统论,人天观。系统论,人天观实际是人与宇宙形成一个超巨系统的观点。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已有的一些最核心的观点,如辩证唯物主义,自然辩证法,历史唯物主义,认识论等的一个新的补充。” (《钱学森等论人体科学》302页)
3.“医药是对人的,而人体就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是复杂巨系统,不仅仅是系统,更不是简单系统。这些都是带根本性的,是新一代中医药学研究的出发点。”“一要注意不搞机械唯物论,盲目相信仪器;二要注意不搞简单化,把人体当作简单系统。仪器读数是表象,深层实质是复杂的,决不能‘一对一’。”“中医药研究要走人体科学的道路,也就是综合中医和西医等的成就,上升到更高层次的医学、21世纪的医学。而综合要靠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理论。” (1990年6月15日致宋健——《钱学森书信选(上卷)》520页)
4.“开放复杂巨系统概念的形成和从定性到定量总合集成法的创立是中国人的功劳,从此人认识世界的能力登上了一个新台阶。“既然人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就要应用‘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法’,这是一个根本的观点和方法论。”“现在我要说,我们的理论又上升了,上升到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这个观点,我们要以这个观点,来改造一切旧的、关于人体的学问。”(钱学森《对人体科学研究的几点认识》——《中国人体科学》1991,1卷2期53页)
5.“西医中的人知识面不广,尤其对今天人体科学的新发现不慎了了,而新的发现却说明经典西医理论局限性太大,好多现象讲不清。所以国外医学家倒反而对中医理论很感兴趣。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启发诱导这些西医论者认识今天人体科学的实际;“中医讲究意识、情绪的重要性,这又是西医论者的大忌!他们以为讲科学就不能讲意识,不能讲精神,这也是个误解。现在科学早已证明意识和精神不过是物质的大脑活动的表现而已,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也因此意识和精神可以反作用与人体。”
“以上两个方面的事做得好,还可以打开一些中医的眼界,看到现代科学毕竟是进步的,不能死抱着几本中医经典不放,闭关自守。我们要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下,把中外医学的好东西结合起来,用系统科学来促使中医现代化,即医学现代化。这是由低到高的扬弃!”“综合而扬弃是最难的。历史上的飞跃、科学革命都是如此得来的;马克思创立历史唯物主义,创立剩余价值论是综合而扬弃;爱因斯坦创立相对论是综合而扬弃!”(1983年11月29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上卷)》52页)
6.“把中医都纳入到科学技术的体系里,创立新的关于人的科学,我称其为人体科学。这样的科学一旦创立起来,必然会提高、改造现在已经有的科学技术体系,当然这一步应该是彻底的,不仅是现象的概括,不仅要知其当然,而且要能讲出其所以然。这才是真正的中医现代化;不,不止于现代化,甚至可以说是中医的未来化!这是一个伟大的任务,是改造整个科学技术体系,创立新的科学技术体系,所以是一次科学革命。”(《钱学森等论人体科学》301页)
(二)写出一套现代的中医书籍
1.“要在我国保存并进而发展中医,必须在维护中医理论全部实质的前提下,把其表面形象改变一下: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用现代科学的语言来表述,不用古医书中的词句,写出真正的现代中医书籍。这要一整套书,不是零星的一本、几本,要从人体理论到医理,到临床医学。”“所以中医(当然包括藏医、蒙医等)的现代阐述是一件关系到祖国传统医学的生死存亡大事,而且时不我待呵!”(1984年5月22日致崔月犁——《钱学森书信选(上卷)》90页)
2.“为什么中医教育办不好?后继乏人!“我想一个带根本性的问题是中医的面貌看起来好像不和现代意识形态相一致:古文而不是现代语文,讲什么阴阳五行……而不是对立统一和大系统等等,从而使现代的中国青年难于领会,学也学不进,更不要说掌握医理了。“中医理论的这一令人生畏的形象也使得不少人对它不理解,所以尽管《宪法》上明明写了,他还不愿支持,甚而打击。就连中医学院也有人反对中医!”“怎么办?”“我想只能对症下药,给中医换装!把中医理论、中医医理用:(1)现代语言,(2)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来阐述清楚,写出一套现代的中医书籍。这还不是中医现代化,不是用将来会出现的人体科学来提高中医,创造新医学,只是保留中医的真正科学内容,老老实实地阐明中医的道理。请老中医同志不要担心,我们是要把中医的珍宝保留下来!“我在四川科技出版社出版的《大自然探索》1983年3期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构和中医理论的现代阐述》讲的就是这项工作。我现在感到它已经十分迫切,不能拖延了!我们要培养下一代中医只能用这套书籍,不然培养不出今天的中医。“有了这套中医医书,反对中医的人也能说服了。因为我们是讲马克思主义的呀!
3.“我现在认为,中医所遇到的困难是个20世纪社会主义中国的意识形态问题。中医理论讲阴阳五行,令人望而生畏!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搞中医理论的现代阐述,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除去中医理论中的糟粕,用现代科学语言来表述。这样中医理论就可以发放出它固有的光辉,丢掉它现在的吓人的假象”。
“为什么一定要讲‘子午流注’,不直说‘人体昼夜节律’?”“也因为中医理论还不是现代科学,所以就如写文章还不是现代科学一样,中医临床看病,多少是得靠老师带,以身教为主、言传为辅。中医教学最后要老师带着看病,一年、几年才能学成。”(1984年6月2日致黄建平——《钱学森书信选(上卷)》92页)
4.“科学技术是一个整体,中医不能独立于世界科学技术体系之外;犹如今天的中国不能闭关自守一样。阴阳五行学说如是科学真理,就应能把全部自然科学都概括在内。如不能,那就只有用今天科学技术最高概括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来阐述中医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能指导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 (1984年12月1日致王敬——《钱学森书信选(上卷)》127页)
(三)建立唯象中医学
1.“古典中医理论提供了一个以阴阳、五行、干支启发出来的框架,这是一大发明,但我们还只能说是启发,不是结论。到底框架是什么,我们应该实事求是,用中医的临床实践去检验,不合适的地方要修改。最后达到合适的框架,这时唯象的中医学也就出来了。现在我想,中医的名医都实际在根据他自己的临床经验修订了医书上的框架的。“其实,建立这种根据人体是开放复杂巨系统认识的唯象医学,用的临床经验可不必限于中医,西医的也可以吸收,但不用西医的解释,而用我们的框架。这才是中西结合的新医学。”(1989年1月14日致黄建平——《钱学森书信选(上卷)》418页)
2.“医易、阴阳等等也是中医对人体功能状态变化运动的思考方法,也是中医思维的表现。”“但我认为真正要建立唯象中医学,还有深入下去的工作,即通过运用中医思维学来以现代语言构筑人体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模型,由此进而讲清人体功能状态的变化运动规律。最后建立用现代科学语言表达的唯象中医学。” (1989年12月2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上卷)》480页)
3.“发展中医只有这一条路,要用强大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来使中医从古代的自然哲学式的、思辩式的论述解脱出来。要换装,变成用现代科学语言表达的唯象中医理论,什么叫唯象理论呢?就是完全从现象来总结、概括,得出系统的理论。也就是说,只讲其当然,现在还讲不出其所以然。根据实践的经验,说明这是怎么回事,把它讲得有条有理,这就叫唯象中医学。” (《钱学森等论人体科学》299页)
4.“如何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综合集成法去创建唯象中医学?”“医学已有几千年历史,医案记录浩如烟海,这都是定性的点滴认识,现在有了新的方法,加上电子自计算机的帮助,综合集成是可以实现的。不但传统医学的医案,而且西医的医案也可以用新观点(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归纳进来。这就是综合扬弃,创建21世纪的新医学。”(1989年12月8日致杨学鹏——《钱学森书信选(上卷)》484页)
5.“有丰富临床经验的老中医都会根据自己的实践认识对理论框架做局部小调整,但一般不会著书立说,只授其亲近的门生。所以我们不能把中医理论看成是僵化了的死规律,它是在发展中的。问题是怎样把老中医的智慧总结起来,汇集成唯象中医学?我想可以用现代科学技术,即:1)用专家系统、人工智能技术把每一位老中医大夫的学问经验记录成电子计算机程序。这项工作在几年前已开始了,只是扩广的问题。2)有了大量不同的老中医指导下制成的各有特长的专家系统,我们就可以将其汇总综合。这也已有具体方法,即我们现在称为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法。3)综合的结果是唯象中医学。新的中医临床经验还可以不断补充进来,所以这样的唯象中医学是不断发展的。” (1991年8月14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上卷)》602页)
6.“如中医工程学会能把各家中医的专家系统用中医理论综合成一个中医计算机辨证施治系统,将是一件大事。这个系统可以在临床实践中不断完善,那就是唯象中医学了。”(1992年10月10日致谭高德——《钱学森书信选(下卷)》700页)
7. “我劝您要大胆创新、实事求是,千万不要把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硬框在阴阳五行之中!阴阳五行不能解决社会科学问题,阴阳五行也不能解决人体科学问题。” (1994年2月16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下卷)》886页)
8.“所谓唯象学方法论,即一切从实践出发,先概括出若干经验规律,在进而构筑一个经验规律的体系。所以唯象中医学,即从中医临床经验构筑一个医学理论,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中医理论体系。这将是人体科学研究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在组建唯象中医学的过程中,当然可以而且应该参考医易理论;但易的理论体系太简单、太机械呆板,不能解决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人体——的全部学问。”“我国老中医的行医理论就是唯象中医学,用了周易的思想方法,但又不拘泥于周易,而是根据经验加以变通。”(1994年7月9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下卷)》935页)
9.“所谓唯象理论是指一门学问,它是根据大量的实践,概括出来的;它没有深入到事物的深层次结构去找事物的本源。中医不讲人体生理学、不讲细胞等,所以中医理论是唯象(现象)理论。” (1996年4月7日致钱文景——《钱学森书信选(下卷)》1134页)
(四)创建人体科学的中医学
1.“中医和医学要走人体科学的路子。” (1987年6月25日致李志超——《钱学森书信选(上卷)》324页)
2.“中医这个宝库似只有用现代科学技术打开后,才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明,而这项工作又必须建立在对中医理论的正确理解。” (1987年4月18日致徐宝源——《钱学森书信选(上卷)》312页)
3.“经典的中医学、西医学都有其不足之处。如:中医理论中没有人体人脑的结构和功能介绍,而西医实践中一般误诊率不下于1/3。中西医结合则也不解决问题。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人体潜能的发现。” (1995年9月12日致吴邦惠——《钱学森书信选(下卷)》1086页)
4.“从人体科学的观点,中医有许多比西方医学高明的地方,但将来的医学一定是集中医、西医各民族医学于一炉的新医学。所以请您也注意并收集国内、国外近年来对时间气象医学的研究成果,以发展并深化我传统的时间气象医学。” (1990年12月11日致徐振林——《钱学森书信选(上卷)》553页)
5.“我近来总感到医学,治病的医学,总有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会得病?不是总有人不得病吗?这种病(指‘无症状心肌缺血’)既然不是细菌、病毒感染,是人自身的问题,但问题在哪里?这是我近年来一直在求答案的难题,医学界好像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 (1993年12月26日致王士雯——《钱学森书信选(下卷)》863页)
6.“中医与西医要真正结合,扬弃上升为新医学、人体科学的医学,的确很不容易,我曾说过: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技术工作中的珠穆朗玛峰!难的原因在于新医学是人体这样一个开放的巨系统的科学,除了中医、西医用的语言概念不同,还要用新的思维方法: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法。对此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召集对此有兴趣的中医、像您和对此有兴趣的西医、像吴阶平大夫开讨论会。所以我寄厚望于中国人体科学学会。”(1996年2月29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下卷)》1126页)
7.“‘泛化’思想来源于‘象’即意象、形象,也是从整体上认识事物。这一思维方法的优点在于宏观,能避免微观方法的因小失大。我国的中医就是用这个方法,所以我们称之为‘唯象中医学’。”“但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来看问题,则‘小’,微观认识不是可以不管的。也就是您还应该下点功夫学些西医学、生理学,使对人体的认识能落实到物质基础——细胞,以及细胞的内部物理与化学过程。然后把局部与整体、微观与宏观结合起来,即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这是对人体这样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进行研究认识的方法。所以我几年前就向您宣传这个观点,唯象中医学是第一步,下面的任务是把唯象中医学与现代西医学辩证地统一起来,扬弃为更高级的医学,21世纪的医学。”(1995年11月19日致邹伟俊——《钱学森书信选(下卷)》1098页)
8.“从巫术到医学是人类历史的普遍发展规律,世界各地都如此,西方也是这样的。在西方,后来科学逐渐进步深化,就成为现在所谓西医学。但近年来又发现西医的一套也遇到困难,所以又找到中国的中医学。这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点来看是一点不奇怪的,是实践中不断深化对客观世界,包括人体的认识。我们要从机械唯物论的西医走到辩证唯物主义的新医学;这是人体科学的任务。” (1996年6月16日致陶先刚——《钱学森书信选(下卷)》1152页)